乔治只得匆匆上车,发动引擎,飞驰离去。
散发冰冷光泽的车身从视野内一点点消失。
她呆了一会儿,心脏某一处仿佛也像是被什么带走了一样。
小腹下方也传来一阵阵的隐痛,只是痛感并不明显。
聂亦霄焦急的声音再次飘来:“真的没事?有没哪里疼。”
“没事,”她拉回魂魄,忍住不适,强行挤出一个让聂亦霄宽心的笑容,“真的,亦霄哥,你看,我好好的。摔了一跤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。”
说着还走了几步。
聂亦霄见她好像真的没什么,再没说什么:“先回去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她乖巧地点点头。
就像小时候在外面玩耍玩累了,然后被聂亦霄带着迎着夕阳回家一样。
走了几步,只见保姆从公寓楼里走出来。
保姆见嘉意迟迟不回来,有点不放心,下楼来找。
看见她和聂先生正在一起准备回家,保姆送了口气。
一口气还没接上去,保姆看到什么,瞳仁缩紧,失声惊叫起来:
“…楚小姐…血…你‘裤’子上有血…”
聂亦霄脸‘色’一变,朝身侧‘女’人望过去。
她下来散步,穿的是一件天蓝‘色’的家居‘裤’。
一小团鲜红的血渍晕染在‘裤’子的大‘腿’内侧,位置并不明显,所以两人刚才都没发现。
血渍在不断扩大,说明出血量在增加。
小腹刚刚隐隐的疼痛感因为保姆的惊喊,顿时扩大,嘉意能感觉有一把刀子在肚子里搅着,有什么东西正往外面涌去,小脸煞白,捂住小腹。
聂亦霄进ism之前在s国做过医生,当然知道怎么回事,再不犹豫,将她抱起来,朝保姆近乎吼一声:“去拿车钥匙!”
大步之间,朝车库走去。
白‘色’。
视野内,一片白‘色’。
什么都是白的。
病‘床’上,娇小纤细的身影蜷成弓形,保持着婴儿一般的侧卧睡姿。
乌黑的长睫紧合,手捏成粉拳,搁在嘴边,好像睡着了,可苍白的‘唇’却在微微颤着。
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了。
可心理上,却到现在还没完全平静下来。
前天,被送进医院时,血已经止不住了。
亦霄哥从头至尾握着自己的手,没有放松,汗水浸到了自己的掌心。
然后耳边是医生和护士的声音来回响着:
“……孕‘妇’怀胎6,摔跤出血加情绪‘激’动疑似小产,赶快准备手术室。”
“好的,医生!”
…
意识昏‘迷’之前,她问了句:“宝宝保得住吗?…”
聂亦霄没有回答,握着她的手掌却用了大了一分力气。
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再后来,她感觉一大块东西从身体里滑了出去,然后便彻底不省人事。
当天手术后,醒来的时候,她便知道,那孩子已经没了。
亦霄哥满脸胡渣地坐在病‘床’边,一双清澈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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