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——”
夏侯卿妖异的红唇勾出一个诡谲的笑容,轻一振袖,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件东西,毫不留恋地往身旁的楚翊抛去……
“接着!”
那件拳头大小的玉质印玺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曲线。
楚翊笑容自若地抬手接过了那个玉玺,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。
后方几步外,夏侯卿的亲随景山看着这一幕,眼角微微抽了抽,这可是越国天子的玉玺。
夏侯卿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你要的东西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继续往前走着,幽深的目光望着正前方的金銮殿,脸上那种妖异的笑容又深了三分,“楚翊,你遵守了约定,我也履行了我的承诺。”
“但是……能不能拿到手,还要看你自己了。”
“你有何打算?”
夏侯卿漫不经心地抬手掸去了一片飘在肩头的花瓣,整了整绣着暗纹的袖口。
他刚刚那番话的言下之意似在说,他是不会帮楚翊的。
楚翊随意地把玩着那个螭虎纽玉玺,这随性的动作由他做来,优雅自如。
光靠这么个玉玺,当然不可能说楚翊已经拿下大越了,这玩意只是一个象征而已,代表的是夏侯卿的态度。
楚翊勾唇一笑,只淡淡地吐出几个字:“一力降十会。“
五个字霸气无比。
夏侯卿先是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笑容妖娆,疯狂而肆意,那大红衣摆在风中翻飞,宛如烈火熊熊燃烧着。
“啪!啪!”
他愉快地轻轻抚掌,止不住般笑了许久,笑容中透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“也不知道从前在越国,那些认为公子翊心思纯净,放回国去可以让大景内乱,让大景皇室两败俱伤,到时候越国可以顺势拿下大景的人,是不是眼瞎……”夏侯卿似在夸楚翊,又似在损楚翊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楚翊含笑道,笑如春风拂面,只把这些当做夏侯卿对他的夸奖。
说话间,两人来到了养心殿外。
真是没意思。夏侯卿撇了撇嘴,心道:这个公子翊心眼真多。
两人来到养心殿的西配殿坐下,立刻就有内侍为两人上了酒水。
但夏侯卿只是嫌弃地扫了酒壶一眼。
景山自然了解自家主子,飞快地从食盒里取出了自家的酒水,以夜光杯盛上大半杯葡萄酒,双手奉给夏侯卿。
夏侯卿晃了晃夜光杯,酒香四溢,扬唇一笑,意味深长地问道:“‘东西’我给你了,你打算何时用?”
楚翊明白对方是在问自己打算何时接手越国,含笑道:“那就要看夏侯尊主什么时候回越国了。”
“一起?”夏侯卿轻一挑眉,仿佛随口一问,又仿佛带着几分挑衅。
楚翊一派泰然地微微颔首。
夏侯卿又笑了,幽沉的眸子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,故意道:“刚登基就离开,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……”
夏侯卿不可能在大景久留,他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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