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形,废寝忘食,到了夜间…咳…这样劳碌,也算九天第一人,粗算时辰,怕再过会儿也该上早政了。
不知道,昨夜说得可算数,她满眼都是星星的倚挽着他的臂,麟儿根骨极佳,她定要讨做徒弟,在凡尘合开个道观、也省得在这九天无名无份的寄人篱下。
她知道自己越发娇媚不支,许是被清珩柔情所化,许是发现、他好像喜好这口、就照旧时戏本话剧里的女子那般,依样画葫芦、讨些好处,将他拿捏。
她心中自有盘算,做夫妻数年,总不能每每言听计从,这不是好的御夫之术。
“你那徒弟是有造化的,若真的随你,从了茅山道术,岂不可惜。”
轻食她小舌,清珩亦受不得她的倚姣作媚。她既来了这九天,何苦又回去做甚。
在这九天御政数日,虽受殚精竭虑之难,却比他这隐姓埋名近千年更为快意,如斯美人,锦绣江山,皆是他毕生所求,他偏要勉强,双管齐下才算本事。
虽不知,那个在忘机仙墟,为她不惜受应天劫的自己会怎么选,但是他,断不会,为美人轻言割舍江山,这也是,辗转千年,他却未主动去寻她的原因。
“为夫已将此事,让敖星去办了,他自会妥帖,你只需安心的住下便是。”
说罢,又细吻她耳鬓。
他是不是,变了?
夏染隐觉得,眼前之人,似乎哪里不对劲。
自忘机前,夫妻间虽偶有□□,更是循礼持重,在一起数月,床第之间的次数,屈指可数,清珩为人轻欲寡欢,倒是她略显轻薄。
不要说是万件御宝,夫妻几年,连个佩环都没有。如今这人,自塔里归来,黏腻的如同蜜里调油,事事以她为先,几乎是有应必求,还亲自去打包栗子糕。
哪里知此二人,是一人,又未必一人。
他未知他们夫妻间前世之事,只知那人愿意为了她,可将性命相托。依他所想,这样的前世之爱,合该就是如此。
那人的爱,难宣于口,却将性命以付,九天相许,亦希望她少欲修身,为她盘算。
而今之人,自天劫始,就无路可选,只愿余生恣意所欲,亦少了规束,未必以她为重。
“我也总不能,无故宿借仙主府。”
与归念虽有旧情,总归是不便的,无名无份,倒不如在苏府自在、那时再怎么说,也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。
清珩亦知她所愿,只愿光明正大的在他身边,而不是如今这般,每每入夜,悖晦苟且。只是此时若是在忘机便罢,而今九天律令严明,上拜官阶,御授仙府,亦受太微殿所制,若真要昭告九天,送她个官阶仙府,怕也为难。
他知她委屈,亦轻啄她眉眼慰解道
“倘若夫人不弃,就回到为夫身边,做个掌灯女侍。”
他记得,他们在忘机仙墟初识时,桃果树下,他便许她这个仙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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