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雨石咳了一下,是真咳,这一个月喝酒喝太多。“真带我干啊?”
面前师兄的眼神有些烫,瞳仁里像烧起一把火。他不敢,却又想,犹豫半天终于对上眼神,哦,是自己的羽绒服。
那么红,好像两人面前共同烧着一团火,往前再迈一步就引火上身。
“带着啊,但是跟着我开店可累,别说我没提醒你,以后睡不到自然醒。”杨兴了他很长时间,身体很不情愿地不听使唤,也咳嗽,“快,找找灯开关。奇了怪了,白天来的时候明明就在这儿呢……”
咳声没有纪雨石的真,只是伸手在墙上乱摸。
纪雨石也赶紧跟着摸,不知怎么就想起十八摸的歌词了。伸手摸姐鼻针,攸攸烧气往外庵,伸手摸姐嘴儿,婴婴眼睛笑微微。
打住,真特么流氓!
“开关……哪儿有开关啊?我靠这满墙都是灰啊!真特么脏!”
“是脏,好久没租出去了,房东说这地方闹鬼。诶……别动,屋里怎么多了一个人?”杨兴就喜欢吓唬他。
“什、什、什么啊?艹……”预料外的,纪雨石猛把手收回来,好像那墙面一下都摸不得,“师兄你可别吓唬我啊,石头天不怕地不怕的,怕鬼。”
“真的假的啊?”杨兴也没想到,屋里巨黑,还冷,外头的东北风很喧嚣,吹得玻璃窗呼呼响。店面在胡同最里头,门外连个会动的都没有。
“真的,不信你摸我手。”纪雨石伸手给他,“你真别吓唬我,我特怕。”
杨兴一摸,手心冰凉的。“不是吧?你真怕啊,我刚才胡诌的。”
“嗯,真怕,我自己缓缓吧。”要不是身上疼,纪雨石已经跑大街上了。怕鬼,时候在幼儿园被传达室大爷吓唬的。
杨兴不摸墙了,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:“原来师弟的胆量这么啊,这可怎么办?”
“你丫是不是把灰拍我头上了!”纪雨石是被吓唬住了,但没吓傻。
“怕成这样了,用不用师兄哄哄你?”杨兴问,问得时候还笑。
纪雨石的嚎声带着试探:“当然特么用啊!我艹杨兴你丫大变态吧!黑屋里你吓我有意思吗?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!”
杨兴往外了,门外只有一盏灰白色的路灯,地面滚过一个被风吹跑的易拉罐。
纪雨石骂完了赶紧掸头发,全是灰。杨兴走到他面前来,抬手帮他掸了掸。
土掸完了,胳膊却没收回去,俩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面对面互。
“你干嘛?”纪雨石下意识躲他眼神,甚至希望屋里真多一个人,“想揍我啊?你真不一定打得过我。”
杨兴又沉默了,几秒后:“我想哄你。”
杨兴你大爷!你麻痹!你特么不要脸!
“哦。”纪雨石低头拼命掸衣服,羽绒服被他打得噗噗响,可惜俩人差不多高,头低下也没用,余光里全是那人的脸庞,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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