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很小很小的一条走狗。
一个堂堂六境武夫,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,被张虎牢当着三司指挥使白金桃的面,一掌拍碎了脑袋。
白金桃根本不想管,也不敢管,别说是他,在这京城里,能拦下张虎牢的,一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,就算换成内阁那几位大佬,也同样不行。
于是他特意传令整个巡城司,贞字营今晚不论做什么,都不要问,看着就行了,抓了哪些人,死了哪些人,记录在案就好,
跟随张虎牢进入太安的这五百人,都是嬴贞的贴身近卫,属于整个北疆军,战力最高的一小撮人,四境五境武夫扎堆。
这帮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,又是常年跟随在嬴贞身边,身上养出的那股子彪悍气息,四五品的大员见了他们,都得绕道走。
一队队重甲骑士奔驰在街道上,挨个的进入那些住着江湖人物最多的酒楼客栈,不管你是一派宗师,还是一帮之主,只管老老实实回话便是,但凡有撒谎隐瞒,直接就抓。
刚开始,还有一些人不知道这是北疆军的王牌,他们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用呵斥一般的语气问话,实在太掉面子了,
江湖人又好面子,所以他们......
接着他们......
贞字营人手有限,拿人之后,直接扔给了巡城司,令他们将人带至兵部大牢。
巡城司做为皇城禁军,直属于司礼监管辖,按理说贞字营根本没资格命令他们。
但有一点他们很清楚,贞字营无论做什么事,那都是秦王殿下授意的,而秦王殿下手里,有虎符。
在大秦,你只要是个丘八,就归秦王管。
所以他们甚至都不用请示上司,就老老实实的帮着贞字营送押人犯。
一时间,太安城中所有的江湖人士,人心惶惶。
......
项翦将嬴贞的奏折交给李芳之后,就一直呆在官驿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一心在这里等嬴贞,
之所以会住在这里,是因为他曾经随嬴贞几次入京,基本上也都是住在官驿,直到皇后娘娘过世之后,殿下才去过几次王府。
听到街上闹出的动静,他也跑出来看热闹,
“喂,虎子,你们他娘的这是干什么?”
一队五十人组成的亲卫小队刚好从官驿方向经过,带头的小伙子听到有人喊他,连忙勒马。
“原来是项统领,回项统领的话,这次咱们脸可丢大发了,这帮子江湖把式拉屎拉倒咱殿下头上了,我这正带人满城搜捕,可惜就是人手不够,巡城司那帮孙子没个卵用,畏手畏脚的,还他娘的禁军,我呸。”
“没听明白,你详细说说,”项翦很好奇。
片刻后,项翦身形猛然拔起,疾速掠向王府。
他这样在京城上空高来高去,顿时惹出藏身在暗处的靖安司高手,但是当他们发现是项翦后,一个个都当作没看见一样,秦王的心腹,还是不要管为好。
项翦进了王府也就一盏茶功夫,然后便直接飞奔城外。
半个时辰后,贞字营一万大军进入太安。
嬴贞只带着秦清一人,策马离开王府,所过之处,人人瞩目。
或许有人不认识那张脸,但没人会不认识那件杏黄色四爪金龙蟒袍。
两人一路疾驰,穿过七座坊市之后,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门之外。
这里可比秦王府气派多了。
门匾上的三个大字也很有气势,
燕王府,
不同于秦王府的大门紧闭,这里府门大开,外面还有十六位王府亲卫持刀把守。
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在看到嬴贞第一时间,就已经乖乖的跪下了。
“参见秦王殿下!”
嬴贞翻身下马,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迈进了燕王府。
王府内灯火通明,莺歌燕舞,琴瑟和鸣,
七皇子嬴谧虽说在被皇上关了禁闭,但这并不影响他请来外面的乐班,日夜不停的为其吹奏,更不影响他将上林苑的几位美人接来王府,与他共度春宵。
“老七啊,日子过的不错嘛。”
大厅内,管家还没来得及通报,嬴贞已然带着秦清出现在这里,
乐声忽停,
主位上,左拥右抱的七皇子嬴谧,一脸呆滞,除了他之外,满厅皆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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