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的样子,他给她施针紧张担忧的样子;
他心潮起伏、一口气连喝两杯凉茶的样子;
他都一一看在眼里。
知子莫若父,知徒莫若师,他知道,那个女人已经走在他这个徒儿的心里。
对于一个有着高高心防的人来说,重新打开心门,装一个人进去,有多难,他知道。
所以,他也同样知道,在得知好不容易装进去的那一个人原来也是欺骗的时候,这个男人有多伤。
而且,那人还被判了死刑,且还是最残忍的死刑,凌迟。明天一早就执行。
所以,这个男人此刻心里的痛和复杂肯定是别人怎么也无法想象的。
“师傅,你说人心怎么会这么复杂……”
咽下心头的苦涩,桑成风仰脖,一口气将手中酒壶的酒水喝光,红着眼睛看向神医,哑声问道。/p
神医:“……”
见他不语,桑成风也不强求,放下手中的空酒壶,他又拧过一壶新的。
神医起身试图将酒壶接下来,却是被桑成风手臂一缩避开。
“我什么都做不了……难道想喝点酒,师傅也不让吗?”
神医皱眉,很明显他已经有些口齿不清大舌头了。
“你醉了。”
神医说着,却并不打算再去接他手中的酒壶,知道他心中难过,就也由了他去。
“风儿,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你,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复杂难懂的东西,看不透、摸不着,很多人很多时候甚至不懂自己的心,更何况是别人。这世上骗人的东西太多,眼睛可以骗人,嘴巴可以骗人,行为举止可以骗人,心里的感觉却骗不了人,风儿,你的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?还有,眼泪也可以骗人,但是,瞳颜却骗不了人!”
桑成风拿酒壶的手一顿,愕然抬眸看向神医。
神医走出座位,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低低叹息:“好好想想吧。”
末了,便摇摇头走了出去。
蔚卿来到桑成风寝宫的时候,桑成风已经醉倒在了桌案边。
蔚卿眼睛看不见,是这两日一直伺候她的那个婢女扶着进来的,婢女告诉了她看到的情形,她让婢女先退了下去。
伸手在鼻前拂了拂,熏天酒气还是迎面扑来,蔚卿皱眉,摸索着来到桑成风的边上,轻声唤了唤他:“成风,成风……”
桑成风没有任何反应,显然醉得不轻。
她便摸索着挨着他的边上坐下,伸手抚摸上他的头,他的脸。
他的肌肤滚烫得惊人,烫得她手一颤。
跟着一起颤的,还有一颗心。
心跳中,指腹一点一点地抚过他俊美的轮廓,忽然,她心中一动,倾身朝着他唇瓣的方位凑了过去。
随着逼近,氤氲酒香夹杂着男人熟悉的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鼻尖,蔚卿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。
颤抖地闭上眼睛,她吻了上去。
可刚贴上男人滚烫的唇瓣,胸口就猛地一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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