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人之上呢。
马车悠悠晃晃,霍留行把她整个人掐进怀里,弹额头的手势蓄势待发:“动真格了你可别哭。”
沈令蓁笑盈盈地把脑门亮给他。
霍留行脸一黑,猛地抬起手。
沈令蓁道是自己挑衅过了头,“呀”地一声闭上眼,结果暴栗没落下来,落下了他的唇。
霍留行轻轻亲了她一下额头,等她颤巍巍睁开眼,“嗤”地一笑:“这么点胆子,就别跟我叫板了。”又圈着她,替她紧了紧裘氅,去探她手中的汤婆子,“还暖着吗?”
不等她答,他就叹息着撤走了汤婆子,把她一双手往自己怀里塞:“不要这玩意儿了,我这儿都比它暖。”
沈令蓁把手往回缩:“郎君这么捂着我,衣裳都皱巴巴的了,一会儿到南郊下了马车,人家还以为我和郎君在车里打架呢。”
那想来不会误会成打架,倒要误会成别的。
霍留行忍着笑说:“照这行车速度,到南郊天都暗了,黑灯瞎火的,我又是有妇之夫,谁看我?”说着把她的手重新挪回来,“你先捱着我歇一觉,晚上天冷,那地方睡不成饱觉。”
这冬祭就是去吃苦表诚心的,除了入主南郊行宫的皇帝,其他人都得睡露天的营帐。
沈令蓁记得自己三年前冬至确实因为住不惯营帐,整夜没能合眼,后来还是薛d偷偷来找她,跟她下棋才解了闷。
她便不推辞了,在霍留行的怀里阖上了眼,换了个舒适的姿势:“那郎君要是路上无聊了就叫醒我。”
霍留行不到最后一刻,自然不会叫她。沈令蓁醒转时,马车已经停稳,外边熙熙攘攘,像是众人陆陆续续在下马车。
她揉揉发酸的脖子,问霍留行眼下是什么情况。
霍留行边替她摁后颈穴位,边说:“这里是南郊的露营地,圣上与小殿下已经转道入行宫,我们现在去认营帐。”
他说的“小殿下”是指赵羲。因汴京不可无人主事,赵此次代天子留在了皇宫,赵羲则随行到了这里。
轮着霍家入营地,霍留行被空青与京墨扛上了轮椅。
沈令蓁跟着他下去,这才发现天彻底黑了,四面岗哨燃着火把,禁军长|枪点地,一字排开,戒备森严。
空旷的山脚下,几十顶营帐一圈圈规律排布,营帐间隔着约莫十来丈距离,能够彼此遥遥相望,却不方便相互交谈。
沈令蓁发现,这次的营帐中,有一张有些特别,顶处缀着西羌王室的标记。
那是嵬名王子的营帐。
嵬名赫在汴京当了三个多月质子,亲眼见证了大齐朝堂前阵子的颓靡,如今这等彰显国威的盛典,皇帝免不了将他拖上,叫他感受感受大国的涵养。
嵬名赫脾气一直不错,倒也不怕吃苦,说作为大齐的臣民,自该入乡随俗,恭敬顺从地来了。
霍留行与沈令蓁的营帐靠近外圈,离嵬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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