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目凝神,再次出击,砍断了一根桌腿。
当他第三次挥剑,砍裂了床板时,沈令蓁已经欲哭无泪:“郎君能不能行?”
霍留行歉声道:“术业有专攻,我承认,抓耗子我确实不行。”
“那郎君听着,那耗子还在吗?”
霍留行仔细分辨了一下:“还在,但躲起来了。”
这也能听出来?沈令蓁胆战心惊,蜷在他掌心里的手满是细汗:“那怎么办?”
霍留行思考片刻,分析道:“若是继续抓,且不说还要花多久,即便最后抓着了,你这屋子也住不了人了。”
沈令蓁愁眉苦脸地看着这满地狼藉,心知此言不无道理:“那我换间房吧。”
“所谓‘条条道路通汴京’,换间房,指不定耗子也跟着过去了呢?”
沈令蓁哭丧着脸看他,一脸“那还能怎么办”的表情。
“这样,你今夜宿到我房里去。”霍留行面不改色地提议,“如果真出了耗子,我也能保护你。”
沈令蓁听到这里终于醒悟过来什么,再看霍留行,只觉他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子虚伪至极。
她猛地把手抽回来,瞠目指着他:“你是故意的!你故意支开了蒹葭,故意把耗子放到我房里!”
霍留行叹了口气:“是,除了我那儿,现在客栈所有厢房都有耗子,你自己选吧。”
沈令蓁退后一步:“我宁愿露宿街头,也不跟你同床!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露宿街头?”霍留行一把拎住她后领,“跟我走。”
沈令蓁抬手要去搡他,一搡出去,反激得他将她一把扛上肩头。
她哭叫着挣扎,霍留行一脚把门踢开,反手又将门阖上,把她扛上榻子,拿手肘压制住:“沈令蓁,是你让我做自己的。我这人就是耐心有限,脾气也不好,还没什么无私奉献的精神。我白日在外与敌周旋,出生入死,回来又受你冷待,你折腾我这么久,再不让我尝到甜头,我可就翻脸了。”
沈令蓁吓得耳边嗡嗡直叫,见他嘴皮子一动一动,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,满心只觉此刻霍留行将她压上床榻的场景,与她此前噩梦中一模一样。
她惊骇道:“不……不要掐我!”
霍留行又好气又好笑,伸出一只手,张开五指看了看:“怎么掐?”说着把手探到她后颈,摩挲了几下,作势要使劲的样子,“这样?”
沈令蓁死死闭上了眼。
他松开手,叹口气:“我不掐你。我晚间接到前线传来的急信,说我父亲今日带伤上阵,镇压流民暴|乱,中了敌人的暗算……”
沈令蓁缓缓睁开眼来,愣愣看着他:“伤得重吗?”
“性命无虞,但也不宜再强撑在前线了。明日一早我就得北上去接应他,这一走至少三五日。所以你就好好跟我待上半夜,就算是假装跟我和好,事后再闹脾气也成,别让我走的时候还为你牵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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