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大哥的那点小动作,到底还是被人注意到了。不过我当时没回答他,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知道怎么说。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,大哥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他说他知道,知道什么了?还说什么不想出事,又能出什么事?一句话十几个字,说得含含糊糊,只能是让人一头雾水。
老爷子看我不搭他的腔,也就没再问。而我因为搀着个人,落在了最后,大哥回头不住地叫我们快走。
其实我们走得已经不算慢了,可大哥从刚才开始,就一个劲儿地催促,起初还不怎么明显,后来神情渐渐紧张,语气也越来越急躁。赵胜利还傻乎乎地问他这么着急干啥?大哥却根本不理他。
当时给我的感觉,大哥这不像是在正常地走路,倒像是在带着我们逃命一样,不管不顾的,只想着跑得越远越好。
再联想到他刚才的话,我心头突然一震——“不想出事就快走”——难道是他发现到了什么不好说的危险,这才要带着我们逃也似离开?那到底为什么,因为石人?
到最后,我们似乎是被他焦灼的情绪感染,又或者是心照不宣地察觉到了什么。就这样被大哥催命一样赶着,踩开绊腿的牧草,几乎是以竞走的速度,开始在漫天大雾中疾行。
但是很显然,这种状态不可能坚持太久,大概一个钟头之后,所有人差不多到了极限,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。
然而最让人恐惧的是,我们依旧没找到营地的帐篷。不过这也情有可原,可以想象,即便是在自己家里,假如我们把眼睛蒙上,想要很快找到卧室厨房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更何况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身处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深山大草甸上。
老爷子最先坚持不住了,鬓角上全是汗,腿上使不出力道,抓着我直往下软。我看老爷子情况不太妙,又生怕这回再迷失方向,也不敢继续走了。喊住了大家,喘着粗气说不是有指北针吗,快点再拿出来看看。
武建超从见着石人起就一直没吭声,这时大概想说什么,可他转头来看我的时候,又突然脸色一滞,咽了口唾沫说:“用不着了,你看你后边。”说着抬起手电筒,越过我的肩头向后照去。
我听他语气不对,脖根儿跟着一紧,急忙转身,又立马惊怵得讲不出话来。
我的身后,正矗立着一座缺了头的石人。它毫无声息地站在如墨的冷夜中,身周雾气如烟,仿佛就在那儿静静等着我们一样。
此情此景把所有人都打懵了。我们看着那石人,心生敬畏似的,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。这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,因为我们明明一路好走,可现在看来,似乎又回到了原地。
一时谁也说不上话来。武建超为了节约电池,先关上了自己的手电,深吸了一口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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