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地哽咽。“所以,如今的局面,又是殿下想看到的吗?”
“怎么会。”周若安叹了口气,“裴容钧,你就让我在永州多待一段时间罢,我都没问你大公主在永州消失的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,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执着了,好么?”
她向来很包容他,即使猜到了很多东西,也不会说出来。她希望他也一样,即便厌烦了她,也不要让她知道。
裴容钧当然没有答应她,只是说:“我说过,殿下想如何,我无权干涉。”
此后的近半个月里,周若安无事时便过来坐坐,或是逗孩子,或是和裴老夫人说闲话,似是为了让裴容钧放心,她来时,从不带护卫,有时候,还在外头的布庄里买一些小孩子的衣物送给玥儿。
某天裴容钧从学堂里回来,走进东厢房,看见周若安拿着一只竹蜻蜓在逗玥儿玩,玥儿趴在黑脸的乳母肩上,兴致缺缺的,也不怎么赏脸,偶尔还拿小肉手去打竹蜻蜓。
“老爷回来了。”黑脸的乳母瞧见裴容钧,如遇救世主,一刻也不等就撇下周若安快步向他走去。
裴容钧顺手抱过孩子,亲了亲她日渐肉呼的小脸蛋,小家伙的眼睛立即笑成了一弯月牙。
周若安见此情景,四下看了一眼,把竹蜻蜓放在了孩子的摇篮里,笑着对裴容钧说:“这孩子似乎有些认生。”
裴容钧没接她的话,问:“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,母亲呢?”
“老夫人回屋去休息了。我今天来,是想和你道别的。”周若安缓缓垂下眼眸,眼神一下黯淡了许多,“我明日,就要回京城了。”
裴容钧愣了愣,浅笑着颌首:“那殿下路上小心。”只希望这回,她是真的想明白,放下了。
周若安扯了扯嘴角,笑容中有一丝苦涩。
两人相对而立,彼此都沉默着,裴容钧知道她定还有话要讲,一直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。过了一会儿,周若安才翕了翕唇,玥儿忽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,在父亲怀里挣扎不休,踢着小短腿哭得小脸涨红。
裴容钧忙转过身去哄她。往常孩子一哭,不是饿了就是想要爹娘抱了,可这回却越哭越大声,怎么安抚都不管用。裴容钧拍着孩子的背略有些着急,忽然想她会不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,于是和乳娘说:“去把郎中请过来。”
乳娘应了声是,匆匆忙去了。
周若安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,裴容钧感觉到了她的茫然,回过身和她说:“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“不用这样说,这么小的孩子就是会难带些。”周若安说道。只是她的声音被孩子的哭声盖去了一半,到后边,裴容钧几乎都听不见她说什么了。
周若安意识到了这尴尬的场面,想了一想,抬高了嗓门,道:“我还是不在这儿给你添麻烦了,先走了。”
这回裴容钧总算听清了她的话,点了点头,道:“殿下慢走。”
周若安匆匆离开后,裴容钧抱着玥儿到卧房里去,想看看她的尿布是湿的还是干的,还没走到床边呢,怀里的小家伙就渐渐止住了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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