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了。我其实不怎么喜欢烟味,但是看她抽的时候……好像总能放松一点。”
元澈保持着倾身的姿势,眸光从眼角露出一点,落在唐染身上,喉咙里依旧是一声轻轻的“嗯”,表示自己在听。
“我自己试了几次才发现,抽烟其实解决不了什么问题,不然他俩也不用离了。”唐染说,“你以前抽过么?怎么大半夜的想起来要烟?”
没抽过,头一次想抽还被条件限制了,只能想想而已。
元澈动动嘴唇,吐出一个字:“烦。”
不光是因为梦见孙豫那张欠削脸,或者是待在这个容易唤起某些记忆的阴暗器材室里。总之全身上下哪哪都不痛快,烦躁得要命。
“巧了,我也烦,”唐染后背往沙发上一靠,“烦学校,烦考试,烦我爸,烦那个操蛋的排位……什么都烦。”
位置排在讲台边,换谁坐都不会舒服,但唐染一个人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分毫不快,每天还在老师眼皮底下作得风生水起,看不出半点烦的意思来。
元澈轻轻笑了下,说:“没看出来。”
唐染也笑了:“不是非得跟你似的,把不耐烦都写脸上才算烦。再说了,我脸上也写不开。”
“……”嘲讽谁呢这?
元澈心平气和地说:“滚。”
唐染脸上笑着,身体顺势往下一秃噜,两条腿向前伸展开,元澈也趁机换了个坐姿。
两个人的心里好像忽然都没那么憋闷了。
说不出为什么,唐染居然有点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,什么考试、排位、唐明华……统统一边凉快去,这个简陋又安静的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。
两人半晌没有说话,过了不知多久,唐染试着低低唤了声:“元澈?”
没人应声。
他扬脸一看,只见那位眼睑轻阖,呼吸平稳,头靠在自己的手上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。
***
休息室藏在器材室一角,只有一扇不透明的小圆窗,采光作用几近于无,跳出地平线的太阳并没有给室内增添多少光亮。
元澈就着这个坐着的姿势,后半夜睡得竟然异常安稳,如果吵人的闹铃不响,睡到第二节课应该不成问题。
——闹铃来自唐染的手机,这位大佬品味非常独特,每天唤他起床的居然是一个聒噪的童声,在里面翻来覆去地大喊:“爸爸,起床!爸爸,起床——”
元澈成功地被吵起来了。
往右边看,闹铃的主人似乎也不堪其扰,闭着眼睛拧着眉随手一呼拉,手机应声落地,在地上身残志坚地嚎叫:“爸爸——爸爸——”
元澈一巴掌唤醒唐染,冷酷无情地往地上一指:“你儿子喊你。”
……
湿了半截袖子的衣服在器材室里晾了半夜,干得不是很透彻——薄一些的带着水阴干后的凉意,好歹算是干了,厚一点的还很潮,一般人不会想往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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