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那我连你一块救治罢。”
而后静持道长手中拂尘虎虎生风就要朝晚晚袭来,晚晚一边上窜下跳左摇右摆,一边心中含泪想道,她为了这救命恩人真是付出太多啦,救命恩人不过是杀了一条不过比她几根手指头粗一些的小蛇,她昧着良心帮他吹成杀了天上有地下无,仿佛只差一点儿就要化龙的妖蛇不说,还挨了师父这顿打,要知道,师父可疼爱她了,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——
“嗷!”
“师父轻点!”
“轻点?我以前就是打你打得太轻了!”
就这样,那张男人画像不知飘到哪个角落去了,无论是晚晚还是静持道长,都将这事遗忘了。
一顿鸡飞狗跳后,静持道长掸了掸道袍上不存在的灰,又恢复了往日严肃冷僻的模样。
“人在何处?”
晚晚揉着眼,擦拭着眼角正如师父的道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般不存在的眼泪,抽抽噎噎道:“您答应救晚晚的救命恩人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晚晚长到十几岁,可就这一个救命恩人啊……”
“再装模作样,我便将你和你的救命恩人一道埋了。”
晚晚便猛地抬头,眼睛亮晶晶就像装着阳光下的湖水一般,看向师父,“师父师父!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”
静持道长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。
晚晚道:“人现在在小柴房里呢,师父,我带你去!”
静持道长却道:“你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动。”
晚晚便立刻停下了蹦蹦跳跳的脚步,而后便感觉师父将她按在床边坐着,一如从前都无数个清晨一般,拿出梳子和桃木发簪,为晚晚板板正正地梳了一个道童头。
圆润的梳齿不轻不重地从晚晚的发间穿过,晚晚的头发又浓又密,且还是天生带着卷的,晚晚从来都梳不好自己的头发,每次都将一头乌发弄的毛毛躁躁,只有在师父手中才能变成一丝不苟的小道童。
温暖的斜阳从窗边落进晚晚的床边,一片光影浮动间,晚晚抬起眼,看向师父的面容。
师父生的很美,但面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却破坏了这美。
晚晚不知道师父这伤是如何落下的,师父也从来不与晚晚提这伤疤,更甚至,明明有可以消痕淡疤的药物,师父也不愿意用。
不熟悉师父的人,第一次见到师父便只看到师父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,于是觉得师父面目狰狞。
可晚晚自有意识起第一眼看师父,师父那样温柔美丽的眼睛看着晚晚,晚晚便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。
为晚晚梳好头,静持道长便起身去了小柴房,晚晚恍惚地坐在原处。过了许久,晚晚只觉得面上凉凉的,才愣愣地抬起手,摸了摸脸,触到一手的水痕,晚晚才方知这竟是泪。
这时,静持道长推开门,走到晚晚面前。
晚晚似乎嗅到师父身上带着血腥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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