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哂笑,不屑之情溢于言表。
宋印宝看了他们一眼,说道,“不错,我是齐王府管家的儿子,因此,有些人心怀不满,认为我并非凭战功晋位将军,今天,我敢向公主殿下立军令状,不攻克红墩界,誓不还营!”说罢,宋印宝朝着帅位躬身拱手,深深一揖。
“好,”李三娘微微一笑,说道,“宋将军勇气可嘉,我心甚慰,我心甚慰呐!但是,”李三娘语气一转,变得谨慎,“红墩界中,敌人步骑相倚,有恃无恐,我军单靠步卒进攻,实非上策。”
众人中传来一声清咳,只见何潘仁捋着红胡须,站起身来,说道:“殿下,依属下看来,再次强攻才非上策啊!”
一丝不悦从李三娘的脸上掠过。
“诸位都知道,”何潘仁自顾自地侃侃而谈,“何某乃胡人,早年出入沙塞,行商贩贾,对这一带的地形气候本就熟悉,战至今日,我军裹足不前,皆因天时地利都不占优;加之数番失利,士气低落,’人和’更是无从谈起,贸然进攻必定困难重重,恐怕只会重蹈覆辙,此乃下策啊!”
话语一出,众将惊谔不已,个个睁大眼睛盯着何潘仁,一旁的向善志更是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李三娘冷冷地看了一眼何潘仁,问道:“依着你,如何才是上策?”
“撤回延州,来年再战。”
“来年再战?”李三娘冷笑道,“来年草长马肥,梁贼重整齐鼓,那个时候到延州再战呢,还是到关中再战?”
众将感觉到女帅情绪变化,都为何潘仁捏了把汗,不约而同地向他看去。
“殿下,”何潘仁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味,迎着李三娘冷若冰霜的目光,继续说道,“若再次强攻红墩界,徒劳无功不说,弟兄们必定死伤惨重,还有几人能再回关中啊?若霍公在营中,必不会如此用兵!”
“你敢质疑本帅的领军之权?”李三娘咬了咬牙,从齿缝间迸出一句话来,虽然声音不大,却透着浓浓寒意。
“不敢,”何潘仁弯腰拱手,答道,“但事关数万将士的性命,属下不敢不说。”
“征战必有牺牲,你是行伍老将了,这个道理难道不懂?”
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作无谓的牺牲,属下不敢苟同!”
“放肆!”李三娘厉声喝道,“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,而是在给你下达军令!”
见军帅动怒,马三宝、秦芯儿、向善志、岑定方等将领连忙站起来,弯腰拱手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殿下息怒!”
“忠言逆耳,殿下难道忘记当年的渭水之败了吗?”何潘仁不依不饶,高声说道。
当年在关中的渭水河上,李三娘派义军截击隋朝左翊卫大将军阴世师,不想对方早有准备,义军惨败,伤亡数千,此战成为李三娘领军以来,为数不多的败绩。
跟随李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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