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叹息,带着旁人察觉不到的脆弱。白安寒没有回答,只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,微微合上了双目。
慕烨霖哑然失笑,知道自己这话是惹恼了她,遂转移了话题,道:“明日,我们就启程了,寒儿,这京城之大,可有你舍不得的地方?”
“除了贤妃娘娘同娘亲的宅院,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?”白安寒声音有些微微颤抖,“我同你一样,这世间?,孤家寡人,再没有旁的了……”
慕烨霖知道她在说什么,抱人的双臂又紧了紧。
……
“相爷!”那把门的小厮微微一拱手,?冲白瑞德行了个礼。白瑞德放下手中的茶盏,刚要说些什么,就见他身后转出一个人来。此人做便装打扮,开口道:“相爷,别来无恙!”
白瑞德仔细观瞧,不禁大惊失色,喝退了门人,便要布坐。
“且住!”那人摇了摇头,制止了白瑞德的动作,“相爷,三日已过,不知道,您是什么态度?”
那人貌不惊人,说这话时,相爷两个字咬的极重,眼里有精光闪过。
白瑞德倒抽一口冷气,瘫坐在长椅上,作沉痛状:“你家殿下的意思,我已经考虑过,只是,寒儿乃是我的骨肉,于情于理,我便狠不下这个心,到底合了一句话,于心不忍。”
那人听了,却一声冷笑,道:“相爷,殿下都舍得,您因何舍不得。”
“您什么模样,难道殿下还不知晓么?说到底,你放不下脸来,只是因为条件不够。”
“白丞相,倘若是半壁江山放在你眼前,你说,这比买卖,是亏也不亏?”
“此话当真?”那白瑞德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,猛然间站起身来,“你家殿下,可当真舍得?”
“成大事者,自然舍得!”那人又深施一礼,道,“现在全凭相爷了。”
沉默了一阵,白瑞德道:“我自当恭迎我主。”
两人又叙谈了一会儿,那人告辞。临走前,取下腰间一枚墨珏,道:“此为信物,待来日,切勿相忘。”
白瑞德收起那东西,拱手道别。
待那人走之后,管家从暗门处转了出来,无不忧心道:“相爷此举,可是真有意同那小儿合谋?”
白瑞德褪去了脸上的笑意,冷冷道:“你既知他是小儿推拿,不足成事,因何还要多问?”
那人自知失言,拱了拱手。
白安寒一身劲装端坐在马上,她身旁是同样干练打扮的慕烨霖,身后是十来个武功高强的侍从。两人喝了践行酒,纵马而上,相视一笑。
“因时间紧迫,便不能乘马车了。寒儿,可有不适?”出了皇城三里,慕烨霖勒住了缰绳,温言道。
白安寒摇头,道:“此正合我意!”想她前世数载被囿困在轮椅之上,而今,却是难得自在。纵马疾驰,好不快活。
白安寒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城门,微微一笑。
慕烨霖看着这样的白安寒,笑的开怀。
二人打马疾驰南下。那追风马一日千里,不日就达到了江阴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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