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得叫她求他不可!在家中苦思数日的闵修然,这一日终于想破一个点,自榻上蹦起来,一抚掌心:“不对,她说得不对!”
他的眼球上爬满了多日不曾安睡而生出的血丝,然而神情振奋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这不对!他当得起吗?
!”
比如说,一人欠下巨额债务,他还不出,难道不应该让他的家人一起还吗?
再比如说,一人贪墨百万军饷,致使边关子弟挨饿受冻,边关子弟何其无辜,何其辛苦?
凭什么不重重责罚!他想通了这个,就再也待不住了,立刻洗脸梳头换衣服,往怡香院去了。
然而这回,他却在院子里见到了颇为狼狈的于寒舟。
她被一名女子缠住,那名女子正大哭不已:“眉姐姐,求你救救我罢!我太苦了!”
女子的手指如鸡爪般干枯僵硬,却手劲极大,于寒舟看起来根本挣不开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闵修然大步走上前,就要分开两人。
周围的人已经在努力拉扯了,但是却拉不开那女子。
于寒舟也想一个手刀砍晕她,但是未免惹人怀疑,只得忍住了。
这时见闵修然来了,连忙道:“打晕她!”
闵修然便上前,一个手刀砍晕了女子。
随着女子软倒,于寒舟却是连忙接住了她,没让她跌在地上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闵修然讶异道。
“说来话长。”
于寒舟道,将怀里的女子递给了伺候的丫鬟,“好生照顾她,待她醒了,便来通知我。”
又对鸨母说:“妈妈先别撵她,待我问过她之后,再凭妈妈处置。”
顿了顿,“求求妈妈了。”
鸨母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却好心。
她眼里没你,要害死你,你还记着她做什么?”
一甩手走了。
“多谢妈妈。”
于寒舟便道,然后引着闵修然上了楼。
进了房间,才对闵修然道:“她是我的一个堂妹。
今日从春风楼逃了出来,让我救她。”
堂妹所在的春风楼,可没有卖艺不卖身的说法,所有人都要接客,什么样的客人都要接,堂妹为此染了病。
她今日机缘巧合之下逃了出来,立即往于寒舟这里来,觉着她名气大,认识的人多,想让于寒舟救救她。
她还说,她的姨娘被带出去三天了,到现在也没回来,求于寒舟救救她的姨娘。
又说大家都不容易,让于寒舟想想办法。
她如今有着无数的追求者,能不能跟了其中一人,讨好他,让他把她们捞出去?
因着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喊的,怡香院的姑娘都听见了,鸨母也听见了。
这让于寒舟救也不是,不救也不是。
救吧,势必损她自己的名声,这是鸨母绝不容忍的,从此还要防着她。
不救吧,她便里外不是人了。
于寒舟怀疑这件事不单纯。
但她也没有对闵修然说,只问道:“大人今日为何而来?”
闵修然便道:“自然是为了上次你所说的,‘一人做事一人当’而来!”
他言辞铿锵,掷地有声,显然是想到了反驳她的办法。
于寒舟便笑了笑,一边为他倒茶,一边问道:“大人为何想要说服我?”
他们上次的谈话,不欢而散。
既然观念不同,往后不再来往就是了。
他却又来找她,一副非要说服她不可的样子。
闵修然一怔。
是了,他为何想要说服她?
不等他想出一个结果来,就听她又道:“大人可有想过,万一你说服不了我,却被我说服,又如何?”
“不可能!”
闵修然斩钉截铁地道。
于寒舟便道:“大人若是这样,我没兴致跟大人讨论。
不如我们谈谈诗词歌赋,聊聊风花雪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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