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岁十七了!”
冬至,那么距离现在,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。
小姑娘要长大一岁了。
褚余若有所思,伸手落在她的头顶上,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摸了摸。
一般人家的女儿年满十五就可以相看夫婿,等三书六礼一套流程下来,少说大半年,多则两年,等出嫁的时候,十六七岁刚刚好。若是遇上心疼女儿的,再多留两年,十八|九出嫁的,也不是少数。
稍长一些年纪,该知道的慢慢就会被家中母亲教导着知晓。
偏她,不是亲女,刚及笄没两个月,就被送来他身边。
什么都不知道,还是个孩子呢。
这会儿着手教起来,虽然略晚些,倒也算是合适的年纪。
“嗯,好厉害,都要十六岁了。”褚余毫无真诚地敷衍夸了一句。
柳安安却不满地撇了撇嘴。自然生长年龄,满十六岁有什么好夸的,还厉害,暴君就会敷衍她。
“那陛下呢?”
褚余的手绕着她的发梢,小姑娘的头发丝保护的很好,发梢细软而光滑,在他指尖绕了一圈,松散开落下。
“二十二。”
二十二,那不是比她大六岁?
柳安安好奇地盯着褚余的下巴。蠢蠢欲动的手,还是没忍住落在他的下巴上。
“嗯?”
褚余静静放纵胆大包天的小姑娘,手指在他的下巴胡乱摸。
“陛下的生辰,又在什么时候?”柳安安胡乱猜测,“陛下性子这么冷淡,和我一样,也是冬日里的吗?”
褚余嘴角微微上翘。和她一样,那个素来让他不喜的生辰,在这么一瞬间,好像变了一种意义。
“嗯,和你一样。”
还真是?柳安安兴奋了,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在褚余的下巴上勾着,胡乱动:“那陛下是什么时候?”
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,又让这只柔柔软软的手指给弄乱了节奏。
她手指乱动,动的人心痒。
褚余懒洋洋抓着她的指尖。
“大雪。”
柳安安一愣。心里掰了掰时间算了下。
大雪?那岂不是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?!
暴君的生辰居然这么近了吗?
不对,还是有些不对。
以往每一年,先帝的生辰都要大办千秋节,朝野上下放假足足三天。那三天的时间,叫做举国同乐,每年都是最热闹的时候,柳安安都能坐在墙头下,听外面的锣鼓喧天。
而她也曾经听义父提起过,帝王的千秋节,前后准备要几个月的时间,那是非常漫长并且完整的一套。准备起来十分久。
为什么距离陛下的生辰还有十来天了,宫中一点消息都没有?掌管后宫的淑/太妃,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?
难道是说,他们打算在十天的时间内,将几个月的准备全部做好?
不不不,现在应该考虑的,难道不是马上就是陛下的生辰,她却刚刚知道,连生辰礼物都没有准备吗?!
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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