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认,似有不喜我等探查之意。这是一个普通妇人,一个丈夫失踪的妻子该有的样子吗?”
“我们在平康坊发现的荷包,用料很是讲究,赵大为人吝啬,那会是他的荷包吗?但婢子又作证确是卫氏所绣,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那是她绣给旁人的?一个身份贵重、日子过得讲究的人?”
“还有赵母对她的指责,”周祈停顿一下,“这老妪有些让人看不透……或许她着实知道些什么,但无证据,又惧怕盛安郡公权势,故而只暗示,不敢明告。”
崔熠再点头,“之前我就说这小娘子有问题,可你们如何想到那后院有地道的?”
“记得从前谢少卿的疑问吗?赵母颇为精明,卫氏鲜少出门,她如何与人通奸?婢子又说卫氏爱往这后园花厅去……我这脑子呀,便不由得想起从前的旧案来,京郊刘长庆在地窖囚禁邻家少女秋娘七年。还有那些看过的传奇——”
周祈一只手拉着马缰绳,用拿着马鞭的另一只手开始数,“《春园记》里面阮绫娘与情郎在花园假山洞子里相会;《幽梦引》中去寺庙礼佛的富家千金芳娘,睡梦中被从佛像下暗道钻出来的和尚带走;还有《琳琅阁》中那女阁主与众美男……”周祈突然停住。
崔熠正听得大有兴趣,“与众美男如何啊?还有旁的吗?之前你说你博览群书我还不信,还果真是!”
周祈看看崔熠,他一脸的“快说啊”,周祈又微扭头看谢庸,他抿着嘴,眼角却微微翘起,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。周祈被他的笑噎了一下,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世英名毁于话多吧?
眼角的余光中见到周祈那紧紧抿着嘴、睁大眼试试探探的神情,谢庸不只眼角翘起,连嘴角也翘了起来。
周祈嘴抿得越发紧了,旋即却又释然,以自己与谢少卿的脾气秉性,本不是一路人,想来他看自己不惯之处颇多,倒也不在乎再多添这么一两笔。
周祈又玩起了她的马鞭柄,扭头对崔熠道:“不过是些与地洞地道有关的传奇,回头你去东市搜罗搜罗,有的是。本案中,一个有些心虚的邻居盛安郡公,一个足不出户却有嫌疑的小娘子,小娘子流连后园,但因那鬼哭,我提起后园,她又面色紧张,似有避忌,这不得不让我产生出些想头来——这后园中有什么?会不会就是他们秘期幽会之所,或者可通向幽会之所,比如有这么一条连通两府的地道?”
“自然,猜想有这地道,还有些旁的缘故,说来那才是本案的缘起。”周祈看向谢庸,“这个,谢少卿更清楚,我就不卖弄了。”
崔熠扭头看谢庸:“老谢?”
“这宅子大业三十一年时的主人程纬卿,进士及第,流连京城,未曾出仕。流连京城是平常事,但流连京城十来年,就不平常了,大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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