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此时,街上人潮拥挤,她手中又捧着一堆物件,文徽行真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方才瞧着轩辕临那一副得心应手自信满满的样子,她还以为他能画出个所以然来。
真没想到他老人家一上手就是一对张飞翻版大粗眉。文徽行到底是个女儿身,哪里会愿意自己顶着这么两条眉毛。她这边正低着脑袋,试图去掩盖自己那两条丑陋的眉毛。
前边的轩辕临却正回过头来想看一看她,却没想正对上了文徽行躲躲闪闪的眼眸,而且小侍卫邢闻突然瞪了他一眼。
轩辕临面不改色,可心中却炸开了锅,发生了什么事吗?她这是什么态度。
轩辕临定然不知文徽行是如何想的,她在想,侯爷他老人家明明就是拿她开涮,在她脸上乱涂乱画,结果…
文徽行脸腾地就红了,自己方才还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,真是太尴尬了。
可偏偏她这么一红脸,又赶上了轩辕临一回头。轩辕临转身暼过了文徽行的脸。
那一张小脸上含羞带怯的三分微红,过往的熙攘人群通通都失了颜色,这可让我们的大魏晋远侯心驰神往,荡漾了片刻。
这次是轩辕临多想了,他还当文徽行是因为他而满面羞红了,不觉微微弯了唇角。
跟在一旁的陆元彻也不时打量文徽行的脸,每看一次就忍不住低头嗤笑。
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。他捂住嘴,强忍住笑声。
苏州长街之上,琳琅满目的各色摊位,起此彼伏的吆喝声,极尽繁华热闹,推杯换盏的乒乓声,欢笑嬉闹的吵闹声,不绝如缕。
街上,下至垂髫小儿,上至七旬老翁,都在欢笑游戏。
九月既朔(九月最后一日),黄叶落尽,余温悄然从人间蒸发,漫溯的寒意,即便是温暖如江南的小桥流水,烟村人家,冬也即将到来了。
丰收祭便是苏州今年最后的欢乐,人们都跑到街上来感受丰收之果。
三人沿着长街渐行渐远,喧闹声也渐渐散去了,只剩下稀疏的几个人影,零落的几盏灯火。
远远近近的丝竹之声,蜿蜿蜒蜒的青石小巷子里,仍旧可以听得到,平江河边上的歌舞升平。
陆元彻手里的几样糕点早就吃没了,此时正捂着肚子:“走了这么远,我怎么感觉自己又饿了。舅舅和邢闻也饿了吧,那边是不是有个茶楼啊,咱们去坐坐。”
他一抬手指向远处的一件小茶楼,看起来人不多的样子。
“马上不就是十月初一了吗?咱们正好聊一聊有关那个案子的事,不是说要引蛇出洞吗?”
文徽行也是同样想法,确实应该分配一下任务,于是抬头看向轩辕临,以表请示。
轩辕临点头道:“过去坐坐吧。”
三人于是沿着长街末路走过去,脚下落叶沙沙,夜风紧了三分,陆元彻都不禁拉紧了衣襟:“这天真是说凉就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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