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了!
王谧也有同样的感觉,只是,现在这样饮酒虽然也算是痛快,但还是不能和战场上的开怀畅饮相比。
“穆之,凭之,这位是徐羡之兄弟,是从荆州赶过来投奔我们的,他精算学,又善筹谋,以后,穆之,你们两个就在一起合作了。”
王谧又转向了徐羡之这边:“这几位都是我在京口打拼时候的兄弟,凭之犹善武艺,原本是北方人,性情豪爽最讲义气,穆之是京口人,到目前为止还没上过战场,但心思缜密精于筹谋,他比你年长几岁,以后遇上什么疑难,你大可以请教他。”
徐羡之连忙表态:“见过刘主簿,晚辈荆州徐羡之,晚辈初出茅庐,以后还请大哥多多指教。”
刘穆之眼中只有美酒,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,双眼迷离:“羡之兄弟太客气了,以后大家都是兄弟,我们都是琅琊王的属下,以后鼎力合作就是了,不存私心。”
“刘主簿,请吃这个。”
酒席进行到一半,酒足饭饱之后,每个人的状态都松懈了不少,王谧醉倒在一边,看似昏沉沉,其实眼睛是一刻都没有离开几位兄弟。
檀凭之拉着曾靖,又是喝酒,又是弹唱,打着鼓点,好不热闹。这是些实诚人,不需要顾虑。
另一边,何无忌也没闲着,正在和徐羡之攀谈。倒是刘穆之,明明是客人,地位也重要,身边却没有朋友。
一副落单的样子,而这个时候,徐羡之起身,端着一盘槟榔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过来。
“好兄弟,你真是有眼力,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刘穆之接过槟榔,二话不说,嘎吱嘎吱的就嚼了起来,那个声音真是又脆又响。
刘穆之喜欢吃槟榔,这在京口都是有名的,不只是在北府,就是在他的那些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之间也是尽人皆知。
他没几个钱,在投奔北府之前,穷的要死,但是,这不妨碍他有学识,有抱负。
这两者之间从来都不具备必然性,家境好的子弟,精心培养多少年也很有可能成了个草包,毫无用处。
毫无家资的刘穆之,却一肚子的文韬武略,只是欠缺一个发光的机会。
在此之前,他虽然没钱,但是坚决不肯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,尤其是对自己喜好的槟榔,更是本着能混一口是一口的态度在尽量搜罗。
槟榔在这个年代是一种很重要的解酒休闲小食,稍微体面一点的宴席上都会供应。
这就方便了我们刘主簿,他喜欢吃槟榔,但是自己又不能时常购买,主要是钱不够。
那怎么办?
刘主簿那么机智的一个人,一肚子的心计,怎么可能被这样小小的困难打倒?
想吃槟榔?
办法多得是!
蹭饭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。
所谓蹭饭,就是到各个大户家里去蹭饭,反正他刘穆之在京口当地也算是有点名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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