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了好久好久,久到电话里传来春晚倒计时的声音。
他蓦地笑了一声:“人类对已知的恐惧远远大于未知,小孩子敢把手指伸进插座里,大人却要小心翼翼先找个绝缘体。”
老朱没他那个脑子,正琢磨什么意思呢。
“失败过才会害怕。”
老朱愣了几秒,洪亮地喊一声“我操”:“你表白过?”
“没来得及,”梁照一说起遗憾反而语气轻松了,“不小心一杆子翻船了。”
老朱没有继续问,具体什么情况,大概只有任乐清和梁照一两个当事人清楚。他安慰道:“任乐清那孩子有点傻,你也别太着急了。不过这么多年你俩还一直保持联系也挺不容易的,这样一看还是做朋友长久。”
“她一点都不傻。”
·
任乐清一点都不傻,该懂的她都懂。
不过是擅长装傻罢了。
装傻能让很多复杂的事情简单化,她不喜欢动脑,能直着走绝对不拐弯,能靠直觉猜选项就绝不会花时间在纸上验算。
她想的也很简单,就是快乐。
他们这群狐朋狗友曾达成过一致,如果在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在一起,那么只能结婚,因为谈恋爱会有分手的可能性,容易破坏集体平衡。
任乐清绝不跟前任做朋友。
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,段礼周已经在厨房煮速冻饺子了。
任乐清半睁半闭地去厕所洗刷,脑子里不断闪过与梁照一相处过的种种场面。她不是个记性好的人,但莫名就记住了与他有关的大多数事。
摸头,拥抱,牵手,胸肌,喉结,嘴唇……
她漱口的力度越来越大,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和梁照一单独相处了。
要不以她数值为负无穷的自制力,恐怕真忍不住把他上了。
到时候怎么向江东父老交代。
“今年的饺子没有钱,凑合吃点。”段礼周把盘子端上桌,辣椒、醋碟也都兑好了摆在一边,完全不用任乐清动手。
“啊……没钱不就暗示我今年要破财了?”她哭唧唧的,“不吉利啊!”
“一个仪式而已,你要喜欢我可以去换换钱,你想吃几个都行。”
“……那还有什么意思!”任乐清执拗劲儿上来了,怎么劝都不好使,一个人嘀嘀咕咕,“我今年要不顺了。”
段礼周夹起一个饺子堵住她的嘴:“大过年说这种话,是真不吉利。多吃点儿就能转运,量变引起质变。”
行吧,她勉强相信她哥一次。
吃早饭的时间里,任乐清把最近以来室友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大致说给段礼周听,梁照一接她那一段、还有大年三十那一段她简单盖过去:“我点开一看,特别像我同学,我就发给他看,问是不是他,结果他说那张照片是他们公司门口,上面的人也确实是他,但是他说他不认识孙念。
“我怀疑她是不是……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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