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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谷坡下的一棵大树旁。我将细密结实的鱼线在大树干底部绕一圈,再分别绑住稻草人的脖子和一只脚。
为了更可能的迷惑敌人,我还在脚下捡起一块小石头,栓住另一根鱼线的一端,将其抛上树枝,使鱼线绕过一根树丫掉下来。同样绑在稻草人的脖子上。
这些做完之后,我便靠着稻草人趴伏下来。
稻草人的怀里,同样被我绑上了一把AK47步枪。
那黄队长身边,还有一个实力不菲的手下。
对于黄队长的这个手下,我想这个才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,比他那个副手要牛逼许多。
不然的话,他怎么可能让副手留下来去死?而不是他现在身旁的这个家伙?
难怪别人说正的和副的都是有隔阂的。不管是在什么组织里。
可能黄队长也害怕以前那个副手会争权,所以在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把他的副手给留下,自己带着一个心腹躲了起来,才避免了被我杀掉。
而我只有自己,但现在我不再孤军奋战,我有了一个稻草人副手。
我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堆枯枝野草。可只要我不死,它挨上多少颗子都不会有事。而对方的手下,没有这样的优点。
又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,山头的月亮似乎比先前更大更圆。
这也使得树冠层下面的夜色又淡了些。我的眼睛,除了时刻关注四周的那些树影和山石轮廓之外。
就是不断地帖在狙击镜孔上,往谷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处观察。希望早点看到有一团黑影移动着去拽那些包裹。
我想,对方迟迟不肯出现,多半也是正握着狙击步枪往那片小帐篷四周侦查。
这个时候,我最希望对手认为危险远去了,然后跑下谷坡去挑拣些必需品,之后循着原路返归,或者继续摸索着去完成这趟任务。
但对手毕竟非同一般,这群佣兵虽然个个嗜血凶残,但他们的智商和毅力,绝非普通战士和杀手可及。
而且黄队长又有一名心腹手下,我是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交火的,否则死在山里喂野兽的可能性极大。
前半夜过去了。月色开始退却,我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起来。
我有一种预感,对方要采集行动了
他们两个身上的食物,应该没有我的多。
我想黄队长他们也很清楚,我猎杀了他们一组小队,无论是弹药和食物。我一人享受三份。
而他俩的食物和身上带着的武器,同我一味的拼耗下去,是奉陪不起的。
凌晨四点钟时,月色开始发白,一种凄凄惨惨的白。
我熟悉这样的月色,这是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时的一种感觉。
如我料想的那样,谷坡下面果然开始出现动静了。一团条形的黑乎乎的轮廓,渐渐从两团矮树丛底下凸出来。
我心里很清楚,这种变化不为肉眼所感应,它就像沧海桑田,你看不到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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