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“你嘲笑我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又笑了一声。
“你就是嘲笑我,我看见了。”
他没再笑,只是用含笑的眼看少爷我……
呸!“少爷”这词说出来了都丢人。
“这里很美,是吗?我一直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看。”
我环顾了一下四周,确实是说仙境也不为过。
“一般般吧。”
他垂下眼,声音极尽温柔,
“那是因为还没到秋天,这里种了很多枫树,到了秋天落叶一片片在空中飞扬,又落下来……你真该看看。”
少爷我四处找出路,没往心里听,
“噢……二月花,你这院落名字真俗。”
他笑了笑,没反驳。
“你要关我多久,一年,两年,十年?”
他征愣了一下,尴尬地笑了,
“没这么想过,你随时可以走。”
少爷我没有丝毫留恋,扭头便走,果然没人拦着,一路畅通无阻,回头,他冷冷清清站在院子中央。
“去外面看看吧,这院子里根本开不出二月的花。”
我一边跑,一边扯下头上毛绒绒的饰品,好不容易跑出这个魔窟,当即扔到地上踩了两脚。
“文才……”
“少……少言……”
“嗤……咳……”
“你笑了……”
“文才,文才……”
如今回忆过去的事,并没多大感触,反倒是记起了一首诗
——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。回来的路上,我一边走一边想,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,走了一半,扫了一个自己的腰间,连忙往回跑。
回去时,祝英台的屋门已经关上了,少爷我一脚踢开,还好,祝英台还在穿衣服,乌发垂在一件墨色红花的外衫上,修长的脖颈下清瘦的肩膀如雪刺眼洁白。
梁山伯从屏风后出来,手中握着一条束带,那细长的锦带在他手中似乎握不住,随风吹得高高扬起。
“英台,你的?”
他面露疑惑。
少爷我吞了吞口水,木着一张脸走上前,从梁山伯手中抽走束带,
“劳烦,这是我的束带。”
祝英台立在一旁,没有说话。月光落到他的面容上,长长的睫毛下眼眸雾蒙蒙的,总是带着一种得意的笑意。
梁山伯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,看了祝英台不整的衣衫一眼,最后闭上眼好不容易咽下那口气。
他修长的脖颈青筋暴起,喉结滚动了几番,拳头紧握,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要打人。
少爷我揪着束带赶紧溜了。
他的拳头打人一定很疼,他是肯定不会揍祝英台,那就是揍我了。
风平浪静了几日,梁山伯一直在告假,少爷我看着他空空的坐位,托着腮想,我是不是真的过份了些。
我只是气不过,他明明家世不如我,却可以拥有我求而不得的事物。
忽而又想起,他曾经握着我手,含笑的模样,在我耳边喊我小字,
“山月……”
他的眉目十分舒畅,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,他的眼睛含笑时就不再高傲凉薄,他总是喜欢用和别人不同的目光看我。
所以,我该去哪里找他?
我枕着胳膊趴在桌案上,目光落到窗外,日落了。
青石路旁,刚及弱冠的公子立在路旁,眸色生寒,他俊逸非凡的面容总是勾得姑娘们一瞧再瞧,他身旁立着一个男子,
“公子,我是你母亲的部下,小时候……”
“够了,死的人还不够多吗?究竟还要死多少人你们才满意!”
“公子,请你睁开眼看看,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,无数寒门都在苦苦挣扎,如果什么都不做,还会更多。”
“所以,为什么你们要找上我?”
梁山伯笑了两声,笑着笑着,眼眶便红了。
过去对他来说不单单有美好的回忆,还有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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