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式。
风吹过,我们宽大的衣衫飘起,似乎融在了一起。
我枕着胳膊,眼巴巴地对少言说,
“这个我喜欢既清纯又性感,既不谙世事又通晓世故,既高贵又可爱,既……”
我还没说完,少言扭头便走。
我光着脚下了床,揪住他的袖子,少言背着身,冷声说,
“没有这样的人。”
我可怜兮兮,
“可是……”
少言哼笑一声,
“少爷,就算真的有,你觉得那种女生凭什么看上你。”
啊这……
“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击我的。”
少言的手托起我的脸,阳光映衬在他眼里的光像明灭的灯火,
“我是不想你再难受一次。”
他一只手托着我的腿弯,一只手架在我腋下将我抱上床,我的手圈住他的脖子,身体落在床上又缓缓松开。
“少言,我无法忘了沈丽娘,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了。”
如果我是女孩子,应该和她一样。
少言缓缓枕在我床上,拂过我耳边的碎发,眼睛望着我,悄悄地露出一丝笑,柔声说,
“我会让你见到最好的女子的。”
文才说的女孩子也许有,就在他眼前,她是一个矛盾体,她整个人都充斥着叛逆与美好。
她嗅了嗅他,声音带着一丝困倦,
“少言,我要睡一会,但你别离开,我喜欢你身上薄荷的味道。”
转眼,星汉灿烂而年少的岁月总是安稳且美好的。
少言昏昏欲睡,梦中却到了昨天这个时候。
夫人点了檀香,他立在下首,一字一句说文才近日的情况,夫人正在练字,是雅正的小楷,年幼时文才便跟在夫人身边学字。
可士族的公子间流行行草魏碑,于是文才又不得不将这些学会,却只学了皮毛。
他说完了,带着不知所措与深深的担忧。
小公子已经无所事事,躺在床上两天了。
夫人轻笑一声,沾了点墨,手腕一转,从佛经换成诗文,纸张也从绘着莲花鎏金的册子转成宽大的宣纸,
“是花了自己的私房钱,人财两空心疼了,月钱都赎丽娘了吧。”
少言垂下眼,仔细想了想,觉得不像,
“小公子挥霍惯了,根本没有银钱的概念,只知道我允不允许买。”
夫人讪笑一声,
“还不算太纨绔。”
少言看着夫人,继续说到,
“可能是因为丽娘。”
夫人翻看诗经,眉头一点点皱起来,似乎是对上面男欢女爱的诗不太满意,半晌才说,
“丽娘颜色确实好,我不是瞎子,我看着都好看,别说文才了。”
少言垂下头,眉头一点点皱起,夫人似乎也没有办法啊。
“不过……终究眼皮还是浅了。”
夫人终于落下一笔,表情是漫不经心的,连声音都带着一点絮叨的感觉,
“文才这样子很正常,见过祝家小姐就好了。”
“见过什么是人间惊鸿便不会想那些浮光掠影之姿了。”
“画师说画像上的美不及祝小姐的十分之一,那画师是有名的大家,还说今生才疏学浅,无法将祝小姐的美貌跃于纸上,着实汗颜。文才没放在心上可以理解。我听祝家的下人们说祝家的小姐连鸟儿见了她都飞不动了,鱼儿见了会忘了身处水中,若是真的该是多好看的一个人。”
“沉鱼,落雁,闭月,羞花,上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是很多年前,那时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。”
怅然了一会,夫人笑了一声,
“不得不说,教育子女这方面,祝家夫人确实比我在行。”
“光是十分之一的美貌比之丽娘便绰绰有余,可却养在深闺人不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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