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啊……”
我在上面眼瞅着他们对视了一眼,动作更放肆了。
“长得真不错,来伺候我们吧。”
“来把他外衫扒了。”
少爷我抓了一把石子,对着他们一个个扔下去,打得他们嗷嗷乱叫,随后攀着大树滑下来,轻轻一跳落到地面,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,然后转身,
“哪家的小子,敢在国子学撒野?”
目光扫过他们还未去掉的家徽
“噢,沈家,木家,陆家,莫家的附庸,王家的,谢家的,三流士族。”
那些少年年纪不大,胆子却能把天戳个窟窿,
“你呢?你哪家的?”
少爷我敲了敲折扇,
“王家。”
少年们仰头笑作一团,
“羞!一样是附庸。”
“你们不知附庸也分三六九等吗?太原马家,看清楚了。”
我亮出身上的玉佩,翻到后面刻着的家徽,一只奔驰原野上的骏马。
那群少年们顿时一哄而散。
回头,梁山伯坐在树下,穿着单薄的青衫,旁边是一处温泉,倒也不冷。
他调试着琴声,动也未动,那群少年人快把手伸进他衣衫里,他躲也不躲。
“你骂他们一声,他们也不会这么放肆,这群小子是几日前才入学的,家徽都没去。”
少爷我揪住他的领子,
“梁山伯你要是个男人,你就该给他们一拳,你这样,他们只会得寸进尺,如果我不在你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想一想!”
我松开手,他跌坐回青石上,他低下头,无奈地笑了一声,
“你的发带挂在了树上,刚才被风吹走了。”
“你是吃定了,我会救你嘛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他们不会太坏,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。”
我推了他一把,
“这群少年最坏了,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他悲悯地望着我,
“文才,不是的,人心是善的,人心是软的,看到他们我想到了你,你我第一次相遇时也是如此,你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门口,说要欺负我,连话都磕磕绊绊,我便知你在逞强。”
我拉过他,他跌跌撞撞地被我拽回来,目光却如汨汩的流水一般平淡。
我胳膊想勾住他的肩,勾不到只好踮起脚,
“早知道当日我就狠狠欺负你,做那些少年们没做的事。”
我的手伸进他的胸膛,轻轻滑向上,褪掉了他的外衫,唇贴到他脆弱的脖颈上。
他身上的香气十分好闻,像雪落下时天地间纯洁冷冽的气息,夹杂着淡淡的莲香。
我推开他,愤愤地望着他,转身便走。
他猝不及防地拽住我的胳膊,
“我是你的玩物?是么?”
起风了,未融的雪花被卷起,落到他的眉眼上。
“文才,你说我为何不打他们?”
他的手捏住我的肩,问我,
“痛吗?”
似乎是有一点点勒。
“还好。”
他笑了笑,
“你知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吗?”
我低下头,只见肩上那只手上青筋都快暴起。
最终他缓缓松开手,
“我不该见你,以后不要再见了。”
他转身往前面走,只有一片衣角在空中扬起一个绝决的弧度。
“公子,宫里的人来催了,我们该走了。”
是了,长公主的人来催了,我也得走了。
我坐在车上,打开车帘,回望着国子学的方向。
很多时候我都不知该做什么,很多时候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,摆在我面前的东西那么多,我总要一个个试过才知想要什么。
“对不起梁山伯,年幼时我不该欺负你,我知错了。”
我走得好远,他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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