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歪了,你心不端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罢了,白天人多眼杂,今晚月上半空,你记得还回来。”
所以说,根本就没有送口脂一说,少爷我又又叕叕自作多情了?
少爷我难堪地用头撞了下墙,什么都不敢再说,牵着马落荒而逃。
跑到一半,突然被人拦住,微凉的手指搭在额头上。
来人很高,比我高了一个头,淡漠着一张脸,垂头盯着我,我几乎是被笼罩在阴影下,长袖随风漂浮,像深藏的心事浮浮又沉沉。
他的声音又冷又缠绵,
“怎么额头受伤了,脸还这么红?”
他拉着我坐在栏杆上,从莲池里汲水沾湿了自己衣角,一点一点地擦拭我额头上的擦伤。
衣角凉凉的,他的手指很轻很缓连目光也是。
我倒在他肩上,
“梁山伯,话本里说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是书上的书生私会佳人,鸳鸯被里翻红浪,诗文里唱的,你是那倾国倾城的貌,我是那多仇多病的身?你是读书人又是书生,你肯定知道。”
他松开衣角,似乎不知该怎么说,或者说该如何反驳我,他耐心地望着我,
“那是欲望,那不是喜欢一个人,喜欢一个人……”
他握住我的手,放到我心口上,接着说,
“这里会告诉你。”
我摇了摇头,
“不明白,你教我。”
他用衣衫隔开我和他,让我倒在栏杆上,手稳稳地扶住我,让我依赖着他,吻隔着迷蒙的丝纱落在唇上。
他的手撑着栏杆,似乎极为吃力,青筋暴起,关节泛白。
纱衣是绿的,视线便带着重重叠叠的碧色,他的面容似然像山顶上最洁白的雪,美丽又干净。
吻很轻,像花落到水面上,一下就没了。呼吸也很轻,稍重了就是惊了一个梦。
他说,
“喜欢是一种很会骗人的感觉,你以为不在乎,你以为可以割舍,到头来却发现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
我趴在他胸口上,轻轻浅浅地吸着气,
“我好像喜欢上祝英台了。”
他的手僵了一下。
“哦?”
他闭上了眼,我继续说,
“我想入非非,我心不端,你知我不是这样的人,我大概是喜欢吧,梁山伯……”
“梁山伯……”
“梁山伯……”
“别喊了,我心都要碎了。”
他睁开眼,浅色的瞳孔像碎裂的星空,他的手触上我的眼,
“你还会爱上别人吗?”
“书上说……”
“马文才,我在问你!你会爱上第二个人吗?不要逃避,回答我。哪怕你爱祝英台,你还会爱上别人吗?”
“山伯,做人要一心一意,三心二意,是要被戳脊梁骨的。”
他松开手,懊恼地转过头,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。
我踮起脚,他推开我,狼狈地往前走,我追上去他愤怒地质问我,
“马文才,我算什么,哈……我连见不得光的情人都不算,不就是一个未婚妻吗?你要瞒我到何时?我在你眼里是什么?你告诉我我是什么?”
少爷我吓到缩脖子,
“你是梁山伯……是少爷我一生之敌,衣冠……禽兽。”
他和少言一个动作,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。
突然他手虚握住我脖子,将我按到围栏上,他说,
“你以为我要杀你?”
手抬起下巴,唇倾覆而上,夜空中的星星在转,连湖面都是星光。
呜……他居然敢咬我,差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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