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秀下技术。”
颜真卿明白这小子是真的怂了。
“你让我抱自己学生的腰?!这简直……有辱伦理。”
他气极了,扭过头不看我。
少爷我委委屈屈地往他那靠了靠,用树枝捅了捅他的手。
他依旧冷若冰霜。
颜真卿握着枯枝的手突然攥紧,那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脱衣衫。
他的动作都停下来,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结局。
他的面容平静,不见任何异动,喉结却忍不住滚了下。
他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气这人喊自己师长,他根本逃不掉,哪怕是更侮辱更辱耻的词汇他也无法逃离。
在□□之上,一声师长,足够让他难堪,所有尊严、道德、伦理都那么可笑,尽情嘲笑着他。
看,他的尊严不值一提。
他的信念是如此的薄弱,像一层纸糊的灯笼,一捅就破。
他哪是师长?
一件外衫落在他肩上,这人搓搓小手,躲在同一外衫下,
“挺冷的哈,这样不生气了吧。”
不,还是气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过来,靠在我身边。”
他手一抖将外衫坠入火中,熊熊火焰燃烧,倒映着他冰雪冷漠的容颜,他的面容带着一种苍白感,唇是柔软浅淡的。
少爷我往旁边靠了靠,他看过来,目光里什么也没有。
半晌他笑了一声,
“你还真是混帐。”为什么我又被骂了?外衫是你烧的,又不是我烧的。
“有什么想问的,问!”
少爷我抓住机会,
“梁山伯和祝英台到底在说什么,少爷我读书少,听不懂。”
“死生相托,视为知己。”
晴天霹雳,如果这时降下一道雷劈在少爷我脑门上,能不能死人不知道,但它一定是绿的。
“这就死生相依,难分难舍,恩恩爱爱了?”
少爷我跌坐在地上,难以接受。
他们太突然了……少爷我啥准备都没有。
颜真卿古怪地看了我一眼,
“你胡说什么,什么事到你这里都……粗俗了许多。”
“是的,少爷我要笑着接受。来年给他俩包个大红包,不外面那层纸怎么也得是绿的。祝他俩同心协力,同室操戈。”
“荒唐!但凡你正经一点也不至如此不堪大用,看看你的模样,忌妒成性,品行恶劣,不留一点口德,哪有一点国子学的风骨。”
少爷我哇哇哭嚎,
“你懂什么,我委屈,我……我……我头上简直色彩缤纷,好看极了。”
他叹口气,将我拉过来,手掌罩到我头发上,
“委屈什么?你还有我。”
——他肯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九死一生,却容不得你沾染一点麻烦。
少爷我更委屈了,颜真卿能让我怎样,祝英台可是我未婚妻啊,少爷我要是敢将颜真卿当未婚妻对待,那绝对是被师长们原地当成有害垃圾处理掉。
说不定阿娘也要帮一把手。
“师长,我刚才一时难以接受,如今我想了想,强取豪夺是不可取的,少爷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,你说他们怎么就……”
“你连他们的话都听不懂,他们不做知己,难道和你看话本,逛花楼,还是你和他们吟诗作赋,畅谈时局国事,一板一眼行君子行径。”
少爷我咬咬银牙。
“人人说燕雀安知鸿鹄,可燕雀却一生安稳顺遂,文才你真想过九死一生,如履薄冰的日子吗?”
少爷我逐渐冷静下来,
“那祝英台又如何终日对着我这个纨绔,对牛弹琴,一肚子诗书无人欣赏,满腹才华付水东流?我明白再鲜艳的花失去土壤也会枯萎,可梁山伯他挖我墙角,这才不能忍。”
“一样东西如果它不属于你,早晚也会是别人的,和哪个人是谁没关系。”
哑口无言……
“我是你师长,这些东西我不教你,谁教你?你也不必介怀。我说过,你还有我,切勿走上歪路,得不偿失,悔恨一生。”
“师长,我该如何做?”
“大道从简,无为而治。”
“听不太懂,但好似有点道理。师长,如果有人抢你心上人,你会如何。”
他松开我肩上的手,垂下眼,温柔又无害,
“我不敢保证,我会做出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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