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颜真卿赶紧安抚。
他对待马比人温和多了,垂下眼轻轻笑,摸着它的头说乖。
少爷我趴在马背上,无聊地盯着他看。
“在看什么?”
“看你啊?”
“你真的是在看我吗?”
“那当然,少爷我眼前就是你。”
“那心里呢?”
“肯定是祝英台。”
他笑了一下,
“你还年少,分得清什么是好感,什么是爱吗?”
少爷我直起身,抬头看看天上的云,
“这有什么分不清的,少爷我一见祝英台就心生欢喜。”
他沉默了一下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安抚着有些不安的马儿。
“真卿你年少时是什么样子,年少有没有爱过一个人。”
他摇头失笑,
“真当是话本吗?哪能那么随便便爱上,年少的我比你还荒唐。”
“你骗人,你年少肯定也是一板一眼的,和梁山伯一样。”
他的手停下,抬起头,一字一句,每个字都说得很慢,
“我和他不一样。”
他扭头,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
“嗯……我是说我年少时,离经叛道,经常被父亲罚跪,一跪就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。”
“年幼时,我始终认为士族过于残忍,剥夺了寒门的一切,每当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,父亲便……有时打两巴掌,打几棍子都是家常便饭,文才……”
“啊?”
少爷我被喊回魂,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有小字吗?你快及冠了,你才惹得师长们不快,怕是没人给你赐字,不若我起个小字如何?”
少爷我才想起来,颜真卿也是我师长啊。
“修远如何,你肯定喜欢。”
“不用了,已经有了,挺俗的,叫山月。”
他跃身上了马,坐在我后面,一扯缰绳,马儿得了令撒腿就开始跑,少爷我没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扯住马缰,身体摇摇晃晃算是稳住。
他开了头,后面便有人效仿,身后便紧跟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。
他发了狠,一抽马鞭,一骑绝尘,将身后的人遥遥甩开。
“记住这匹马叫照夜白,我只教过你,也只让你坐上去过。”
他的衣袖在风中扬起,其实他才是真正的仙人,永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。
风尘与霜雪都沾不上他的衣摆,无论梁山伯还是祝英台都好似人们强加的幻想,他们并没多无欲无求,始终都是凡人。
“照夜白”停在一处湖泊处,冬日里这湖上总是飘着一缕白雾,湖边还零星有几株植物,将手探进湖里,才发现水是暖的。
他下了马,向我伸出手。
我随手搭上他的手,他却截住我的腰,将我抱下来。
少爷我整个人都呆了,
“师长,这是……”
“你还知我是你师长,我赐字你为何推辞?”
少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,想了想又发现哪里又没有不对。
他松开手,少爷我的注意力转向“照夜白”,它鼻孔喷出一口气,踢了踢前蹄示意我不要靠近。
少爷我叹口气,直接揪住它头上的鬓毛,跃身上了马,它烦躁地踱了两步,少爷我随之勒住它的缰绳。
它再来不及踱步,被我死死勒住。
颜真卿抿着唇,看着我,不发一言。
“心疼了,你在旁边,它可不敢摔我。”
少爷我故意朝颜真卿笑了笑,这下换我向他伸出手。
颜真卿是真的轻,好似所有重量都被过去蹉磨掉,一点也不像个士族公子,倒像个受尽苦难的少年。
他借着我的力,轻巧地上了马。
少爷我一拉缰绳,一抽马鞭,
“驾!”
他的手同样扯住马缰,
“我竟不知你还会骑马。”
“多谢师长赐教,学生不敢忘怀,长者赐,不可赐,以后学生小字便是修远。”
“文才,你别恨我……我知,我都知。”
他的声音终是带上叹息。
——你喜欢梁山伯,可喜欢哪有永恒的。
他只会伤你,只有我,不管如何都会在你身边。
喜欢是短暂的,爱一个人才是长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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