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做戏子的天赋,即便曲子的韵意到了,泪,却也是流不出的。
“这支曲也算盛行一时,在下曾听多人奏过,虽是无一人琴技胜的过姑娘,但论情感拿捏,姑娘还是逊了一筹的。”
座下男子,一手把玩着手中杯盏,一手支于矮桌之上,撑着半个脑袋,姿态散漫,神色慵懒。满头青丝只合了绦玉带,衿前两丛墨竹环过前衫,坠了大半青衣。
他明眸浅笑,宛若星辰皓月。星虚是那三分顽劣,皎洁是余下七分俊秀朗然。
“寄情于曲又有何用?”我抬眸与他相视:“无处去的情,本便无需生。”
他含笑望我,良久间相对无言。从他神色读不出他所想,我知他只面上桀傲不羁,内里反是心性缜密的。
终于,他移开目光,拿过一盏空杯挽袖满上:“姑娘所言甚是,只不知这世间有几人能为此。”
“公子不正是吗?”我拿捏陈腔,如是反问。
我确实未在以寻仇的姿态与之相交,只到底还是好奇,今时的洒脱萧然如何配得他当年的徒手血腥。
不知他是否读懂了我话中蕴意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只是再度满了杯,而后拂手端起,递至我面前。
“若我确是,可还算与姑娘投缘?”
我抬手接过,纵然饮尽,算作回答。
他眉眼如画,笑容明亮,恍如初春斜朝缱绻着我一生的明媚。
他说:“清和姑娘,在下君怀靳,既道是,君无戏言。”
想来已是许久之后,我才悟得,他此言并非寻常话之,谓是这一生,与我不曾半句戏言。(未完待续)
请收藏:https://m.afti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